的门路成为大唐在西域的代言人?继续攫取丝路之利益?那就只能拼上身家性命,给房俊送上一份大礼。

鞠文斗颔首,说道:“所以问题的关键?在于大唐究竟能否守得住西域?更在于突厥人趁着阿拉伯人入侵西域之际,能否实现他们重夺西域之野心。”

西域距离长安太远,从汉朝以来虽然每当中原帝国强盛之时都能够将其纳入统治?但这种统治的力度始终不够?使得西域本地胡族以及突厥、回纥、甚至铁勒诸部都周旋其中。

一旦大唐不敌阿拉伯人?甚至于被突厥从中横插一手?最终不得不被迫撤回玉门关之东?那他们现在倾向于大唐无异于自掘坟墓。

“呵呵?”

赤木海牙跪坐在那里,笑了笑,瞅了一脸纠结的鞠文斗一眼,而后看向窗外风雪肆虐的院子,幽幽说道:“那又如何?只要能够被越国公接纳?咱们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前往长安避难?大唐总不能将帮助他们的朋友置之不顾吧?只要去了长安?不仅唐人之户籍确定无疑?且一定会被赏赐勋位……哪怕只是一个最低等的武骑尉,那也是吾等胡人万贯家财所买不到的,若是天可怜见?能够得到越国公之举荐,或许能捞到一个骁骑尉也说不定。若是那般,咱们的儿孙后代都可以成为真正的唐人,子子孙孙受用无尽,再也不用在这荒凉贫瘠的西域拼命挣扎,而是在大唐肥沃温暖的城市里耕种读书!说不得,有朝一日子孙们亦能够学有所成,通过科举考试成为大唐的官员……”

一双昏黄的老眼里,满是希冀的光芒。

鞠文斗的呼吸也粗重起来。

从古至今,汉胡有别。胡人自幼生长于塞外戈壁,追水草而居,常常自诩以天为被以地为席,笑傲不羁长风明月。然则实际上,苦寒的生活环境不仅使得胡人生育能力底下,幼童的存活力也极低。甚至于一场暴雪袭来,整个部族都死光,血嗣断绝。

任何一个胡人,岂有不向往汉人之理?

汉人居住在温暖的房舍之中,男耕女织生活稳定,一辈子都毋须颠沛流离追逐水草而活,即便遭遇灾难,亦有官府统筹救助,四方同胞倾力救援。

在胡人看来,这简直就是梦中那最美好的幸福国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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